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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可C弄之人/强迫、威压他选择太自私攻心知肚明但自欺(1 / 4)

温浮祝一觉醒来只觉得灵台一片清明,浑身也舒适的不得了。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如此舒爽的一觉了。

倒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昨晚睡前的那点破釜沉舟之心思——起先他会因为注意上谢常欢这个人,这件事,而恐惧在睡梦中一不小心将心底事抖落出来,故而想逃避江墨,逃避苏衍,逃避夫子。

但也不知怎了,在昨晚终于见到江墨之后,温浮祝反而忽然能大方了些。

起先倒也不知自己忽然这么小家子气的不愿让他们知道这丁点猥琐心思是怎的,但昨晚只想着——如果不小心真把谢常欢这个名字说出来了,那么大不了起来后便同江墨老老实实的交代便行。

——他着实有意揽谢常欢回去。

羽鸦若得谢常欢之助,绝不能还是如此软肋的模样。

隗升若能得谢常欢之陪,那他温浮祝便更加可以放心苏衍的未来。

而且……大概也都是年纪大了,温浮祝隐隐有些觉得,谢常欢接完这一次买卖,真的就会收手了,然后和自己死磕俩人的人生大事。

故而自己决不能入他那狼窝。

怎么想都是把他拉到己方才对自己是更为有利的。

骂自己自私便自私吧,自己甚么都可以让着他,独独关于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不可由他。

因此,用官阶压他也好,把他拉到自己这边迫他孤立无援只能听自己的话也罢……无论怎样,他其实打心底还是希望能和谢常欢一起继续嘚瑟江湖的。

所以,将此路默默在心底悄无声息的铺开来去,温浮祝寻思着,找一个帮手替自己把谢常欢揽过来,或者让别人能从旁侧打点下,都是极好的。

可他没想到,他昨夜真的安稳沉眠了一晚,甚么梦话都不曾开口。

一开始还有点惊疑,毕竟他是一周有五夜都能碎碎念着梦话的,倒不知甚么鬼运气,昨夜竟然真的闭嘴安静了一晚。

「当真没有?」他披着衣服绕着正在摘佩玉的江墨,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江墨伸出去的手一顿,眼神变得微有些不可捉摸起来,「难道这不是件好事?你在纠结甚么?」

「呃,没甚么。」温浮祝摆了摆手,接过玉径自去看地上的聂白。

估摸着时候,药效也该散了。

「温浮祝,你记得有空回去看看夫子和阿衍。」

温浮祝十分难为情地停下了手中动作,「我不是在纸笺上同你讲了吗,此行一路南下。最终地点还未定。定下来了,我再告诉你。必要时兴许还得要你伸以援手。」

江墨蹙眉,「跟江湖人走的那么近有甚么意思?就像你前几次或拉拢或逼迫入了慎独的那几个,其实还不如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羽鸦更好。」

「可别我们。羽鸦是你和顾生培养出来的,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似是想起顾生和温浮祝的旧日恩怨,江墨无奈摇头笑,「我要不还是找人暗中跟着你吧?反正已经有一拨人暗中追着你们了,再多一拨想必你那几个江湖朋友也发现不出甚么不对。」

「他叫谢常欢。」温浮祝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忍不住多嘴了一下,甚么江湖朋友江湖朋友的,他也是有名有姓的好不好。

「我知道他叫甚么。不就是个江湖人么?」

温浮祝一愣,心说原来是江墨根本没将此人放在眼里,索性江湖人一大归类就给分进去了。

也是,这人在他眼里是谢常欢,可在别人眼里基本就是个叫做谢某某的,心下称呼他一句谢杀手便也是在抬举他了。

双手横抱起聂白,温浮祝擦肩而过江墨时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江墨。」

「嗯?」江墨抱了几捆木柴,跟温浮祝隔了大约有三四步。

「就算你如今娇贵成一国辅臣,你也不要忘了,我们最初坚守的信仰是甚么。」

江墨眸光一滞,不知缘何温浮祝忽然开口就讲了这话。

可他思索了半天想不通透,想问问他时,却听他只淡淡道了句,「你点你的火吧,我带着聂白先走了。」

***

「追杀你们的也是羽鸦?」谢常欢自温浮祝平安回来后就一直单手抓着温浮祝的手臂,便是忍不住起身绕圈圈时,因了拉扯却也绕不得,于是经常性说几句话忽一起身,想起自己手中携着谁了,又不得不坐下。

看的温浮祝都替他憋屈。

未曾不是暗地里迫他放手,可两人单手在桌下小交缠了十几招之后,温浮祝往往得先认输。

不是他会输,而是他实在抹不开忽然掀了桌子的那面子。

尴尬归尴尬,可比起这人起先想抓着自己的手,现在只是抓着袖子已然算是好多了。

「倒不知道是不是羽鸦,不过看起来比较像。荼蘼和山河的杀手出来都没有那么特别训练有素的感觉——我是说,有那种士兵的感觉。」

聂白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回来后一直特别口渴,说几句便得连灌好几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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