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用这个工具离开,我们租船能不能抓到他?”
“没有水上力量的介入和雷达、声呐或其他专业设备的探测,别说阻止他离开,就是要发现他也是很难的。”
少女一听,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她蹙紧小眉头,右脚将一块无辜的小石子狠狠踹进了涛涛江水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身问少年,“那能不能让夏伯伯为我们争取专业设备?”
“我爸已经上飞机了。”
“问问他们有没有办法。”丝雨指了指远处窃窃私语的公务人员。
“希望不大。”夏鹏飞摇了摇头。
“这么说来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忙着刨地有什么用?没准他已经准备从江上出逃了?”冷丝雨眸光射向江面,江面除了闪烁的金波,什么也看不见,先前的大量船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不能说毫无用处。”夏鹏飞正要跟丝雨分析,突然却看到工程车停了,正在纳闷间见两个公务员朝这边挥手。
夏鹏飞和冷丝雨快步走过去,公务员脸色大变,“小夏小冷,你们赶紧离开,工程车也快撤了。”
“发生了什么事?”夏鹏飞紧盯着一位制服的眼睛。
“别问了,上头特别交待要确保你们的安全。你们赶紧离开。”
战神此前也叮嘱过夏鹏飞有危险就撤离。
但夏鹏飞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他想完成父亲未竟的使命,他想为替父亲挡腔的英雄报仇雪恨,也想让冷家人能走出因战神陨落带来的阴霾。
“告诉我们真相。”夏鹏飞语气相当平和,但眼神却格外坚定,不容拒绝。
冷丝雨右爪将一个易拉罐捏扁,“这里没有怂货,我们的安危我们自己负责!”
干嘛,要打架吗?
“……知道你们很厉害……”,一位公职人员迟疑片刻,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拒绝了夏冷二人的要求,“但上头打过招呼,出了事的话,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们得走了,工程车赶紧解散!哦对了,工程车,朝城西方向走,走这条道!”
公务人员没作过多解释,着急忙慌地朝轿车走去,可没走多远,一位公务人员不放心,又转过头来对夏鹏飞和冷丝雨郑重其事地强调:“赶紧离开!你们朝城西方向绕回去!”
丝雨脚下生风,瞬间跑到公务人员跟前追问:“是城东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个公务人员很想说出真相,却被另一个公务人员给强行拽走。
“赶紧撤啊!”想说真话的公务员回头抛下最后一句话,就钻进轿车,点火发车,绝尘而去。
丝雨无奈地跺了跺脚,郁闷地看向汽车离去的方向,“这么神神秘秘!……说个真话会死人吗?”
一辆挖机驾驶室的光头师傅一手支在车窗上朝苏逸尘喊:“喂,小伙砸,我们现在听谁的?是走人还是继续挖?”
苏逸尘叭了一口烟,拿不了主意,见夏总低头用手机浏览信息,就转向一旁的丝雨,“丝雨,你看怎么办?”
“挖!”丝雨不假思索地说,“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也坚信,晋沉舟是躲在脚下的某个地下室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说晋沉舟有可能从海上逃走,但万一施工破坏了地层结构呢,万一他所处的地下室没有水上通道呢?
“不听制服的吗?出了事谁负责啊?”挖机师傅从执法人员那里似乎感受到几分危险气息,他虽然爱钱,但也惜命。
冷丝雨挽起袖子,豪情满满地说道:“……你放心,有什么事,我拿自己去当靶子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你?当靶子?”挖机师傅看向少女去露出的半截纤长白皙的胳膊,“嗯……有点像。”
“丝雨、苏哥你们过来。”夏鹏飞面色凝重地朝冷、苏二人挥了挥手。
冷丝雨、苏逸尘快步过去,朝夏鹏飞的手机看去,手机上的大量视频、信息让冷、苏二人大吃一惊。
原来本地东区某校境内发生了严重的骚乱。
不明身份的人员攻击当局设置的五道防线,企图营救校内的“核心”成员。
大批身份不明的人占据该校,打着“自由”的旗号抗议示威,起初尚能“克制”的示威人员很快出现过激行为,向公务人员和车辆投掷各种奇怪的带有一定攻击性、破坏性的物件,诸如砖块、棍棒、矿泉水瓶子、还有别的能燃烧的自制武器……
“这就是他们让我们快速撤离的原因?这里距东区很近,是怕游行人员来这里捣乱?”苏逸尘点上一支烟,一脸懵圈。
“应该不那么简单。”夏鹏飞看向一脸震惊的丝雨,“小雨你不觉得这事太巧合了吗?”
“年老师说过,很多看似偶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件,串连起来就是必然事件,我怀疑这不是孤立的事件。”吹面的风略带凉意,而西边的残阳却仿佛是一团火,一直灼烧到了丝雨的内心。
夜色迫近,如不能趁天光未暗及时揪出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