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我还当你真被那群潜入京中的奸细给杀了。”
萧旭从阴影当中走出,来到萧泽面前。
瞅着自己儿子怀中人那副模样,萧旭没有留手,一巴掌扇得萧泽险些没有站立得住。
嘴角染着血,萧泽没有回避没有狡辩,竟是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我玷污了小娘,我自愿领罚,但是爹……”说到这儿,萧泽一双眼睛毫不畏惧地望向对方,“你若不喜欢小娘,大可以将小娘让给我!你不能回应他,我可以!”
自打小娘进门过后,他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对方。
从他娘那里打听,貌似是因为他爹糊里糊涂把人家给睡了,出于负责的态度就将人给赎了回来当闲人养着。
“阿娘,这么说爹不喜欢小娘啊?”当时他想也不想就这么说出了口。
却换来长公主一声斥责,“什么喜欢不喜欢,你爹既然欺辱了人家,确实是该将人家接回来负责的。”
“可……爹不喜欢小娘,留着小娘独守空房岂不是委屈了小娘?”
这么一说,连长公主也哑口无言。
没错,萧旭不喜欢青染这孩子,这么明显的一点,长公主不傻自然能看出来。
同时,萧泽也能看出来。
从前他不敢肖想,但是今夜过后,心里边的妄念居然开始蹿升疯长。
既然他爹不喜欢人家,他大可以勇敢一点,直截了当地跟他爹说出来。
紧紧拥抱着怀中人,萧泽一往无前勇敢无畏,“爹,你当初只是出于责任感将小娘带回了侯府,如今我跟小娘两厢情愿,你就成全我们吧!”
萧旭从始至终都无话可说。
打也打过了,诚如长公主所言,对待子嗣,他几乎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职责,对方出生没多久,他便披甲上阵常年未归。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这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从未教导过对方,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
如今……
瞅着萧泽怀中人明显一副被男人疼爱过度虚弱娇柔昏睡不醒的模样。
萧旭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不再难为他这唯一的儿子,“莫让你娘瞧见,她身子不好。”
此话一出,萧泽先是一愣,而后狂喜。
直到萧旭人都走没影了,萧泽方才后知后觉转身想要道谢,“谢谢爹!”
手中翻阅着书卷,卧榻在床的凌言全神贯注浑然没有将趴在他身上的少年当一回事。
近来凌言自称染了风寒在屋中将养,长公主就没有再唤凌言与她一块儿对弈。
这却便宜了萧泽翻窗入室,黏在他身边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青染,你理一下我好不好?”撒着娇,萧泽真就把自己当对方的儿子一般,整个人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黏腻着对方,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从小到大,长公主作为皇室公主,从来都是一副矜贵优雅的模样,哪容得萧泽没规没距地冲着他撒娇耍泼。
但这没关系,在长公主那边没有得到的母性关怀,萧泽一次性从凌言这边得了个全。
对方是他的小娘,同时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紧紧拥抱着对方,萧泽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对方分开。
揉了揉眉心,凌言冷着一张脸看向萧泽,“莫要闹我,你若无聊便去军营里玩。”
两人之间到底还是立着一位长公主,凌言没有打回骚狐狸原型去跟萧泽腻歪。
“跟青染在一起怎么会无聊!”这么说着,萧泽竟是直接脱了鞋上床来,直接将人给揽怀里了,“就算整天整日跟青染在一起,我都不会无聊。”
身体骤然僵直,凌言话语冷然,“松开!”
“我不!”
“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凌言慌忙推拒。
青天白日的,这要是叫人看去了回头传到了长公主耳朵里边,他不敢想。
且他知晓长公主生萧泽时身体有亏,不能动气,凌言分为收敛。
“我当然没忘,但那得是我爹不同意的时候,”萧泽口没遮拦,嘴上没把门便一股脑将实情说了出来,“我跟我爹说了我俩的事了,我爹同意了,他说只要不让我娘发现,我们就可以这般亲密。”
书本坠落在地,凌言整个人一副愣怔的模样。
难以置信,凌言望着萧泽,“他同意将我让给你?”
此时此刻,凌言心中就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虽然萧泽这小子床上功夫也不赖,活儿也讨他喜欢,但是到底太年轻,如果非要选一人祸害,凌言宁愿选萧旭而不是萧泽——毕竟后者是长公主的心头肉,他自问祸害不起。
“对啊,反正我爹也不喜欢你,你大可不必在他那个糟老头子身上浪费光……”
不等萧泽说完,凌言猛地一把将人推下床,鞋也不穿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往前院跑。
可怜了萧泽追在凌言身后,提溜着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