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凌言言语之中都是在泣血,“我可以为了一两纹银把自己卖给任何一个人,我也可以迎来送往任由他人作践,但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萧旭,你是我爹啊!”凌言整个人情绪不稳定,几欲崩溃,“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作践我,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歇斯底里地说完这句话,凌言惨然一笑。
而后视线偏转,瞄到一旁的刀。
凌言一步上前,拔出刀便要引颈自戮。
追随而至的萧泽见着这一场面,整个人都看得要崩溃,一步上前,直接将人揽入怀中,夺了刀,“青染你这是做什么?你喜欢我爹不愿意跟我,你跟我说就是了!我又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
软在萧泽怀中,凌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回头一脸恨意地看向萧旭,转而捧着萧泽的脸,居然当着萧旭的面吻上了对方。
一吻毕,凌言道,“阿泽,你喜欢我对么?”
萧泽愣住了。
凌言窝进了对方的怀抱,一脸痴然的表情,“带走我好不好?”
说完这话,凌言便晕倒在了萧泽怀中。
萧泽不明白怎么就闹成这样了,看向萧旭,只当是他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逼得面皮薄的青染居然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厉声道:“爹!你不喜欢青染,就莫要再折辱他了,是我强迫的他,是我不顾青染的意愿,哪怕青染哭嚷着不愿意,我还是强了他,从始至终青染都没有对不住你,一切都是我大逆不道,对青染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乃至后来强行玷污了他。”
说到这,萧泽打横抱起虚弱苍白面色的人儿,一脸怜惜,“你不稀罕他,我稀罕,我视他如珠似宝,用不着你同意,我自个儿带着青染离开独自过活!”
说完这话,萧泽转身打算离开。
没想到却正面撞上长公主。
瞅着萧泽抱着凌言,而凌言又那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长公主走上前,“怎么回事?”
萧泽有胆量在萧旭面前叫嚣,却没有胆量在长公主面前犯刁。
支支吾吾半晌,竟是萧旭先一步开口,“我把青染送给阿泽了,阿泽这个年纪也确实该有个知冷知热的身边人,其他人我放心不下,我不喜男子,索性阿泽喜欢,我就把青染指给他。”
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长公主睨了萧泽一眼,径直冲入房中,头一次不顾皇家威仪,指着萧旭破口大骂,“荒谬!这般荒唐的事你也能做得出来?青染这孩子做错什么了,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你如今居然把他指给阿泽?阿泽才多大,他能懂怎么照顾人?”
“阿娘……我……”
“你闭嘴!”长公主直接一句话把萧泽怼得无话可说。
“夫君,枉我之前以为你是个明事理懂是非之人,没成想我全然错看了你。”气愤恼怒,转身便走,临了路过萧泽身边,还不忘吩咐,“把青染送回后院,回头你到我房门前跪着。”
父子俩让长公主跟训小孩儿似的,训得蔫头耷脑无话可说。
遵照着长公主的吩咐,萧泽将凌言送回了后院,临走前,一步三回头,一脸担忧的模样望着凌言。
在萧泽走后,凌言睁开了眼。
耳畔回响着长公主的话语,凌言冷笑出声。
姐姐,你姑息妄纵的,是一条至毒蛇蝎啊。
挨够了时间,凌言规整好仪容,出了门,向小厮询问到了萧泽的去处。
凌言从自个儿小厨房端了一盘点心往长公主所在的梅苑赶。
大老远就瞧着萧泽背脊笔挺地跪在房门前,凌言上前去,蹲下身来,取下盘中的一块点心送了上去。
“莫要诱惑我,阿娘罚我跪,我是不能吃东西的,赶紧拿开!”
萧泽最怕的就是长公主,对方说什么他可不得照做。
索性吃不了便瞧也不瞧是何人送来的。
“连我送来的点心也不吃?”
凌言一出声,萧泽整个眼睛都放出了光。
见着凌言来了,萧泽瞬间委屈得不得了,他都在阿娘门前跪了一天了,粒米未进滴水未沾,都没一个人来心疼他。
果然还是青染最好。
“青染……”少年一点也不顾及面子,跟个孩子似的在凌言面前撒娇装可怜,“我饿,我渴,阿娘都不心疼我。”
“你做错事了,你阿娘当然得罚你,好生跪着吧。”
说完这话,便把点心留在了萧泽面前,明知道对方碍于母命不能吃,却还把点心放在对方面前惹对方眼馋。
进了房门,瞧着翻阅着经书一手拨弄着念珠的长公主,凌言一步上前砰然跪地,“青染特来向姐姐告罪。”
“你没做错,是我没有教好阿泽,同样的,我为人妻也没有规训好夫君,皆是我之过,不干你事,但凡是个正经人都做不出来将妾室送给儿子这种混账事。”放下经书,长公主长舒一口气,“青染,你若是觉得我夫君对不住你,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