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受优待,说话不好听也是被捧着,脾气大点是当然的,况且是他自己表现得呆呆蠢蠢,像块木疙瘩,祁年肯跟他嬉笑已经算是偏爱了。
两颊蔓延上粉红,沈嘉平的怒火被轻易压下去,化作磕磕巴巴地回他,“我,我不是啊。”
“那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祁年的嗓音软绵绵的,像含了块甜糕,只是听他说话,沈嘉平就能想象到他发出每一个音节时舌头的卷动。
沈嘉平抿着嘴唇,祁年却好像突然觉得没意思,卸了力气重新窝回裁判椅里,双腿一拢,裙摆又耷拉回来。
“我”沈嘉平直觉这是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了,每一次不经意的对视,或许从他们的第一次碰面开始,祁年就注意到了他,于是制造了一次又一次机会,只是他太胆怯了。
他害怕面对祁年失望的目光,低着头挣扎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把话续上,“其实我没太看清,可不可以再让我,看得更仔细一点。”
听到他的话,祁年不由地嗤笑一声,手臂撑着身体坐直了点,他微微眯起眼,试图看清沈嘉平脸上的表情,可惜对方埋着头,一副可以任由他揉圆搓扁的样子,记忆里的某个人才不会摆出这种颓丧的姿态,于是祁年不满地踢了下腿,鞋尖敲在裁判椅的架子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你,站直点。”
却得到沈嘉平的追问,“疼吗?”
祁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的腿,疼不疼啊?”声音从沈嘉平低垂的门帘底下钻出来。
祁年搭在座椅两边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栏杆,却像被铁质的栏杆烫了一下,他咬着嘴,“你什么意思啊?”
沈嘉平想,如果是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祁年估计要恼,说他是个傻子。
他明明没有触碰到祁年,祁年却感觉到一阵酥麻感从小腿攀上来,腿心软得厉害,花穴不安地泌动出水渍,他往座椅里藏得更深,一边转过头对着观众席大声喊,“谢元洲!!你过来!!”谢元洲迈着长腿从高高的台阶往下跃,祁年却嫌他慢,又蹬了裁判椅支架的钢管几脚,“过来啊!!!”歇斯底里的喊叫,像个胡闹的小孩子。
谢元洲就像他的耐心的监护人,他没用几秒钟就赶来祁年的脚下,祁年也没再指责他,直接下了命令,“带他去那边站着。”
谢元洲没有多问,只是墨色的眼睛睁大了点,有些诧异的样子,他冷冷地注视着沈嘉平,平静无波的目光似乎闪着寒光,下一秒也能冷静地把沈嘉平切开。
沈嘉平一悚,自觉抬起双手,“是我,是我,我去就是了。”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惹到了祁年,但是也不敢问。
他跟着谢元洲的动作转身,跟在他身后,祁年的声音轻轻从后面传过来,像是被风吹来的,“我要他从头到尾,一直看着。”
最开始沈嘉平还没反应过来是要他看什么,后来就知道了。
场上球员仍在练习拍球,一个类似裁判员打扮的男人出现在场上,上半身是柔软的棉质polo衫,下身黑色长裤,把两条长腿包裹得妥帖紧实,胸前挂着只哨子,这身衣服单看很复古,有点老干部的意思,但是他麦色的肌肉将衣服撑起来,是个行走的衣架子,他时不时低下头看表,步子迈得很急,然而并不是直接往球场上走,而是穿过球员,向某个坐在高处的人走了过去。
祁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承,江承粗黑的短发压在帽子下,帽子边沿翘出几根,他仰起头,银灰色的细框下压着一对眸色很深的凤眼,沈嘉平不知道他们低声絮絮地说了什么,只看到那人向上攀了几阶,好让祁年能摸到他的耳朵。
软绵脆弱的皮肤包裹着柔韧的耳骨,祁年在江承耳廓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力度暧昧,江承知道祁年喜欢他的眼睛,因此即使从耳朵上传来痒意,江承也仍然睁着眼睛,祁年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最后停在他胸前的银色口哨上,他两只手指一绕,把系口哨的绳子紧了紧,绳子受力,错落地勒在江承的颈侧,他笑着问:“这是那个时候用的?你还留着啊。”
那个时候,说的是祁年觉得好玩,亲手把哨子绳往他的鸡巴上绑。祁年只是说了这四个字,江承却感到当时绳子的压迫感仍停留在性器上,被桎梏的、从茎身每一条青筋传来的痛感,祁年一边捆他,一边还恶劣地捏住他的茎身,“好丑。”就算被这样骂,阴茎仍然不争气地兴奋地肿胀,微微摇摆间吐出点清液。祁年紧紧握住硕大的肉茎,掌心贴着青筋撸动,摩擦间密密的快感刺激着大脑,丑陋肉棒上的筋络连接着大腿内侧的神经都紧张地颤抖起来,卵蛋急促跳动间终于得以射精,白花花的浓稠精液喷在他的镜片和鼻梁上,他眼前白花花一片,脑袋也空了,脸蛋上却一凉,是祁年柔软的手背贴了上来。
“?”
江承这才发现自己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祁年没什么感情地看着他,鼻端逸出一声轻笑,“江承,你在想什么啊?”虽然这样状似无辜地问,但明明知道答案,他的目光在江承小腹的地方打转,指腹移到江承的镜片上揩了揩,和那天给他撸出来之后替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