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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6 / 38)

似是有些羞耻,说话时声音虚的很,“不怕您笑话,我是跟着爷爷学过一些,都不精,我也从未看过诊……”

闫承骁乐了,朝闫之芝揭陶诺的底,“大姐,昕儿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别看昕儿瞧着听话,昕儿平日可皮了,若不是我院里没种树,他顶能天天往树上爬呢!回头等回了闫府,我给大姐寻个大夫过去,保证比昕儿靠谱。”

豆泥跟着后面偷笑。陶诺臊了脸,可也不得不感谢五爷这会子的解围,不然他今儿定然会露馅。

闫之芝想起陶诺拎到她院里头的那只八哥鸟。那鸟儿冒出口的话准是陶诺教的,真不似知书达理的模样,但这性子活泼可爱,并不叫人讨厌。她莞尔道:“如此也好。”

闫承骁给闫之芝请大夫这事儿很快传到爹娘耳中。二位妈妈轮流跑到闫之芝院里,问她是不是身子不适,最后闹得闫老爷也来了,听闫之芝说困顿乏力后,便叫两位夫人去闫之芝那帮忙对账。

陶诺身份不方便去查看闫府的账本,他也看不懂,不过还是被二位娘留在大姐院中,说是陪她们说话逗闲。陶诺是无所谓,只要别叫他看那劳什子的账目,别说是逗趣儿,就是给他们来个杂耍他也乐意。

闫府走动的人多了起来。申城的太太小姐们,但凡和闫府相熟一些都得来府上道喜,就连李、赵二位太太也来了,贺礼堆得比山高,还有一车子吃用补品。陶诺笑脸相迎,叫豆泥给她们倒了茶,唉唉地说:“若不是爹不许我们在家里头打牌,怎么也要请两位太太和大姐打两圈,可惜赶巧儿凑齐了人。”

两位太太想起那回和陶诺一起打牌输掉的大子儿,心头剜肉般疼,陪着笑脸道:“我们就是来坐一会子,陪之芝解解乏。”

许是生怕陶诺找牌过来,李、赵二位太太真的坐了一会子就走了。闫之芝目送两位太太离开后笑出声,轻轻捏住陶诺的耳朵,“大胆。”

“我不欢喜招呼她们,大姐难道不想耳根子清静些么?”陶诺直白地说。

倒是实话。闫之芝摇摇头,随他去了。总归有分寸,叫人挑不出错儿来。再者便是有错,谁敢欺负到他们闫府头上?

“大姐,昕儿!”闫之玉跨步进院,“瞧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陶诺被闫承骁喂到闻着味儿就能晓得是哪家的吃食。闫之玉带回来的是协力医院附近时泰酒楼那道招牌糯米八宝鸭,是挑选肥瘦相间的鸭子小火慢炖,熬制后再往鸭肚填入糯米、菌菇、笋丁等食材,用老母鸡汤清蒸烹饪,口感软糯,鲜香入味。

闫之芝少食多餐,这会子吃得少,闫之玉是在医院陪许长安吃过饭再回来的,因此大半个八宝鸭进了陶诺腹中。边吃边说笑,竟是吃了个把时辰,蒲宁回来时还在喝茶。

陶诺不常见到这位姐夫,见着时多数面无表情,木头桩子一样拨弄算盘。今儿个蒲宁回来,先是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快步来到闫之芝身边,接过下人递来的热毛巾擦擦手,这才将人半搂在怀中,低声嘘寒问暖,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闫之玉和陶诺对视一眼,默契起身告辞,把时间留给大姐和姐夫。出了院儿,闫之玉把陶诺抱个满怀,她在国外和朋友同样如此亲密,一点不觉着有问题,“昕儿,听老五说你身子手足不温气血不畅,三姐得了副方子,跟三姐去院里泡个药浴?”

男女授受不亲。闫三小姐不爱穿洋装旗袍,袄裙着身,她身材是极好的,贴在陶诺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三姐胸前两团柔软。一听闫之玉说要一道泡药浴,陶诺吓得脸色都白了,忙说:“五爷、五爷估摸着回来了,我得赶紧回院里去。”

“嗨呀也是,老五这么个醋坛子怎会放心。”陶诺这些日子在闫府好生养着,脸上也养了些肉。闫之玉掐上一把,满足道,“回起吧,方子我回头叫茗香送过去。”

陶诺如蒙大赦,马不停蹄跑了。闫之玉在原地站了许久,掌心余温久久不散。

“奇怪。”昕儿个头比她高些,往日闫之玉是觉着昕儿打小跟在柳林生身后到处跑,养得糙些着实正常,可今儿抱着总觉得手感和她其他朋友不同,有些特别……莫不是她想多了?

一反常态的,闫承骁尚未回府。

陶诺没等回闫承骁,等来了打着热水的碧春,说闫承骁今儿个和二少爷在大帅府被绊住脚,还得有一会子才能回府,让陶诺先歇下。陶诺洗漱完靠在床沿,捧着本话本看,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闫承骁洗完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家太太斜靠着床背,小半身子露在被褥外头,睡得香甜。他蹑手蹑脚过去把掉地的话本捡起放回桌上,抱着狐狸精塞回被褥躺平。天儿暖了,但狐狸精的手放在被子外头不晓得有多久,还是沾了凉气。闫承骁帮他捂手,捂着捂着起了贼心。

陶诺迷迷糊糊觉着胸口凉飕飕,像是有野兽在吃自个儿的奶头,奶头被吮得生疼,可那玩意有分寸,边吮边舔乳晕,搞得仿若有团火在身子里头烧起来。这团火烧的他置身在沙漠中,顶着灼灼燃烧的烈日,手脚没了力气,任人宰割。

奶头叫给咬了一口,陶诺轻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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