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表面的意思非常符合自己现在的境遇。
他其实也后悔自己心软的那一刻,后悔为什么要将秦恪救下。他明明可以永远摆脱这个人渣。
他更后悔那时自己喝了酒之后情绪不稳定,冲动地和自己的养父接吻,导致二人今天一句话没说,甚至连一面都没见到。
他总是这样,成全罪人,伤害最爱的人。对自己如此,对杜哲明亦然。
不开窗户时,车里很闷。开了窗户,雨水潮湿的味道随着微风扑面而来打他一脸冷意,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只让他无端地打了个寒战,全身毛孔都要竖起来一样。
去郊外别墅的路上车很少,杜宁看着前方开始神游。
杜哲明会怎么想自己呢?会觉得自己是在乱伦?会对他避之不及?还是会觉得他在撒癔症对他置之不理?
可他转念又想,杜哲明那么绅士,那么温润知礼,应该不会这样嫌恶他。
但是杜哲明被强吻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还抱着自己安慰,态度温和到有些狎昵。
隔天再起,杜宁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也许是商人心性,杜哲明太会办事,总之,他给了杜宁一种似是而非的救赎。
因为说是救赎,他若是想握,也握不住。
因为,被自己的孩子强吻,本就不太符合伦理。连杜宁自己都觉得羞赧,若是再封建一点的,直接一棒子打成乱伦。
但其实杜宁对养父的感情,已经悄然偏离了正常阈值。
不光是对监护人的感情,更夹杂着那种一见钟情的成分。
且不说他们本就亲近,因为雏鸟情节或者吊桥效应容易产生错觉;就单论杜哲明,成功的上位者,温柔而稳重,是那种大局在握的类型,任意一点都完美踩在了杜宁的性癖上。
更别说杜哲明那一张脸,鬼斧神工,俊美绝伦,怕是世界上再难得有二。
对于杜宁这种颜狗来说,真的可以疯狂爆灯了。
所以,从机场接机见面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养父就已经产生了非正常情感。
这情感像蛇果,那么危险,又那么诱人堕落。
杜宁叹了口气,有些伤神,目光不自觉向窗外瞟去,去发现自己车后不远处跟着一辆极其老旧的面包车,那车并不跟他太近,一直保持踩油门着能追的上自己的距离。
他皱了皱眉,感到有些不对劲。
杜宁属于那种开车会经常看后视镜的,大概是三年以来被秦恪的车跟踪太多次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他看了后视镜有几次,都能看见那辆面包车的身影。
就好像……在有意跟踪一样。
本能地,杜宁感到有些不适。他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油门,想甩开面包车。
毕竟在限速公路上,没有人会想超速被拍。
他一边洗一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又深踩油门。杜宁抽空看了一眼后视镜,本以为可以把那车甩掉,正准备劫后余生一般吐口气,可是定睛一看那车竟然也加了速跟上来!
这下杜宁确定,这面包车绝对是跟踪他的,并且来者不善。
那车和杜宁的车一同加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有了并肩的趋势,杜宁一咬牙,把油门踩到底,马达发出噪音,“嗖”的一声黑色跑车便一下就窜了出去。
这样……总追不上了吧?
毕竟suv的性能不是盖的。
但下一秒,那面包车又重新露头,出现在杜宁的视野里!这是明摆着要和杜宁硬碰硬。
杜宁暗骂一声我操,心想今天恐怕是得出点什么事。他牙关咬紧,后槽牙相互摩擦时发出异样的声音。双眼神经质地盯着前方的路,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拐弯后高速冲下护栏。
可是……身后那车也疯了,马力加到最大,堪堪追上黑色suv的车尾。杜宁没有关窗户,他能感觉到那种虚无的寒意,风速很快,像是要割破他的皮肤。明明盛夏接近三伏,冷汗却遍布他的后背,甚至打湿了半袖。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两车像是在争斗的蟒蛇一般,一黑一银,相互缠绕,谁都不肯让着谁。杜宁只觉得焦灼又煎熬,那车跟的紧,又不给他一痛快。简直是在鱼的头上磨铡刀,那种将至未至的临了更让人恐惧。
“他妈的……有完没完了?”他咬牙切齿道。
那车一面追上杜宁,一面开始把suv向护栏旁挤压。杜宁几乎立刻察觉到面包车的企图,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一声不妙。
就在他想减速再踩油门变向朝公路内侧开时,变故突发!
砰的一声,面包车狠狠地用车体撞上suv。相互挤压间,杜宁来不及顾忌其他,只得猛踩刹车。
可是车子本身很重,惯性大,制动期间是停不下来的,向前方冲击的过程中不可逆。而他没注意前方要拐弯,车子由着惯性猛猛撞破护栏!
“嘭——哐!”
气囊弹出来,可于事无补。
他只感到一阵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