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省事,才暂时住在这里,也打算好了接几个单子就走,但对方的态度却出乎意料。
明明是个小鬼,却梗着脖子说什么要养自己,配上那张脸简直蠢出天际。
他凶完人就走,吃了野食还去打了几把小钢珠,等到晚上天擦黑,才慢慢悠悠的晃回了家附近。
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回去了。
指纹锁相当贴心的加了自己的,出入毫无阻碍。
但酒井雪川却一直没动静,等小惠哭闹过一次,他抱着小孩找了几圈,从顶楼往下翻,一直找到地下室都没看到人。
……跑了?
这个念头被很快打消,因为酒井雪川的鞋子一双也没缺,室内鞋却无影无踪,房间里挂好的衬衣短裤没有动过,可能还穿着那身竖纹睡衣。大概是躲起来哭鼻子了?
真幼稚。
禅院甚尔给惠冲了奶粉喂了,还换好了尿不湿,好在他很乖巧,生理需求解决之后就乖乖的躺好休息了,哭闹那么半天对于小孩子来说是很耗费体力的。
然后禅院甚尔开始试着找到酒井雪川。
他已经翻过所有的房间,人是看不到,但咒力的残秽却有迹可循。对方在咒力运用方面还是个新手,大概是情绪低沉,不自觉的就污染了周身的环境。
他循着那点细微的残秽找到了地下室,又通过弯弯绕绕的步行梯找到一堆杂物箱,搬开几个看到的是白色墙壁,用力一推,能发现手感不对。
不是墙,而是伪装好的门,大概从里面反锁了,才没法轻松的推开,但这个拦不住禅院甚尔,他摸出一把匕首,顺着可能有门的两侧极窄的缝隙探进去劈砍,斩断了堪称古朴的插销。
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算是被强化到极致的眼睛都免不了眯起来。
太黑了,简直到了完全没有光线的地步,不过就算没法看到东西,那个源源不断散发着负面情绪的家伙也好找到可笑。
禅院甚尔还记得带上门,他收敛了气息靠过去,然后发现对方完全没反应,下手一摸,才确认酒井雪川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离密不透风只差一步。
要是被自己憋死就蠢过头了。
这么想着,他伸手掀开了酒井雪川的被子。
感觉微妙,像打开了蒸笼,几乎是在掀开的一瞬间,就察觉到热气。
禅院甚尔伸手摸了一把,手下的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本来温度烫手,却在掀开被子之后迅速降下温度来,皮肤表面一片冰凉。
“喂,醒醒。”
他伸手拍了拍酒井雪川的脸颊,感受到掌下的体温烫的吓人。
“嗯……”
微弱的哼声带着一点不满和委屈,酒井雪川感受到身体沉重脑子发飘,被推了好几下,顺着力道滚到了床的边缘,身体一轻,就要掉下去。
他慢半拍的紧张起来,在摔到地上之前,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是徒劳,毕竟睁开之后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身上被汗水浸湿的睡衣被脱掉,对方甚至没耐心给他解开扣子,选择了粗暴的撕扯。
很快他就被脱干净,冷意和沉重感都缓和不少。
酒井雪川晕乎乎的往来人身上贴,他又闻到了那种幽微的莲花香气,睽违已久的安心感就这样击倒了他。
属于少年,尤其是刚进入青春期,还没有抽条的少年躯体非常柔软,禅院甚尔摸在手里的触感温凉细腻,皮肤都像是被吸住了一样。
他产生了某种幻想,觉得自己扯开被子将人捞起来的过程,竟然很像阿芙洛狄忒的诞生,纯洁的新生胴体曼妙美丽,象征的却是爱欲。
少年撒娇一样的哼哼声,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还有凑近了能听到,他意识不清的在喊的名字。
“甚尔……”
烦躁,但又觉得可以忍耐,心里毛毛的,牙痒痒的,想要撕咬什么。
“真有你的,臭小鬼。”
他脱掉了衣服,将人搂着躺着了那张单人床上,勉勉强强够用,像是窝进了隐蔽的巢穴,带来与世隔绝的安心感。
到底是谁比较像野兽啊。
心怀这样的抱怨,禅院甚尔头一次正视在他眼里只是小孩子的酒井雪川。
“如果你没撒谎的话,那看到我的样子是动物对吧?”
这句话没得到回应,他掐了一把少年的脸蛋,对方呜呜哀叫,终于抬起手来反抗,却在摸到那禅院甚尔光滑的手臂之后猛地缩了回去,像被烫到一样。
像是想到了什么,禅院甚尔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让挨着他胸口的那颗脑袋都有点茫然。
然后酒井雪川就被抓住了双手,他还没开口询问,掌心就被按到了什么地方,“触觉怎么样,可以摸到吗?”
他下意识的根据声音的指示,用感受神经发达的手掌,尤其是指尖轻轻用力,试图再脑子里模拟出正在抚摸的是什么。
温热柔软的指腹擦过眉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