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然。”苏和风往四下扫视了一眼,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窗门确认无人偷听后,沉重地说,“虽此,若将朝臣横劈两半。有心无力者不在少数,负重前行者更是如过江之鲫。只是难逢其时,故隐而不发罢了。”苏和风会意,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苏三小姐幼襁出月,宜其室家矣。”苏和风怔了怔,目光落到司马潜那略有些消瘦嶙峋的手腕上,沉默半晌才道:“品茗问道终远,可司马兄曾心心念念阅览的那套藏书《青石史》今仍被保存在我府上书匣当中,愿借与观。若是一辈子都做不成几件顺心的事,未免遗憾。”“镇边可一切顺利?”苏和风问。无人继续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叙旧也就自然了些。“可叔的喜酒,我等到现在也都没喝上。”司马厝被引着落了座,从容不迫,只是将征询的目光投向苏和风。苏和风的喃喃细语传不进神相耳,仿佛一阖上眼,曙色即灭。司马厝思索了一阵,深以为然,“确实如此,不是临机取巧就能应付得来的。有倚仗,战则狂。”静默了须臾,一时无人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