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伯所望方向盯了一瞬,一时也不知心下是何情感,只似是不在意地道:“他这臭的要命的脾气原是打那会就有了,十年如一日。”“只是后来,你爹因战急而致聘礼迟迟未下。赵建章护女心切,本不愿答应,无奈彼时,逐客台上一诺许,相送候期终身定。”司马厝短促地笑,说不上是讽还是其他,道:“也算是换了一种方式……”“司马不知。”司马厝明白其中自有用意,却没打算刨根问底,反正他听叔叔的。正说至兴起时,广昌伯忽而正色道:“当时郡主青睐你爹也是因此。”司马厝行揖的手微僵了一瞬,复又极快地松开了,他只浅浅地“嗯”了声。沽名钓誉。他倒没有过多的嘱咐,好像一直都是这般,随和而又态度认真,那是他对司马厝的一种信任与放心。广昌伯从司马厝手中接过酒盏还过礼后,目光投向逐客台时略有些复杂空远,说:“忠将十年弹指瞬,及子已成而难见,无论怎样,司马霆也该是欣慰了。”司马厝将之听完,血仿佛一股脑地涌上了,自持在硝烟弥漫中即欲崩盘,他终是疲惫地闭了闭眼,如同陷进了一个密闭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