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抹了抹额前的虚汗,他以为皇上今日高兴,却忘了不可揣测圣意这等忌讳。
随着圣驾远去,长青阁里一片喜气洋洋,每个人都与有荣焉,一次侍寝是新鲜,可如今皇上肯留下用膳,说明还记挂着主子,还有什么比伺候一个受宠的主子更让人高兴。
沈榆坐在窗前浸泡着茶具,听竹则面露喜色的走上前,“皇上肯留下用膳,若无意外,今晚必定会召您侍寝。”
持着镊子清洗着茶杯,沈榆故作愉悦,“凡事不能说太满,皇上肯留下用膳已经是我等福分。”
君心不可测,她瞧着今晚八成不会让自己侍寝,再喜欢的东西都能克制隐忍,更何况只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没有利用价值也有没有利用价值的好处,这样比起其他人,自己在对方面前能更纯粹,而不需要参杂太多政治因素。
其实有些话说出来比藏着掖着更方便,众所周知她是德妃的人,她们皇上不会听不出刚刚她的话是何意,伴君如伴虎,她也在赌。
“奴婢叩见兰选侍。”
屋外忽然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是闻着味过来的花榕。
宰相门前七品官,同阶级的妃嫔尚需通传,对方就这样直晃晃的进来也无人敢拦。
“可是娘娘有何吩咐?”沈榆笑脸相迎。
不是她太急,而是情势所迫。
花榕看了眼听竹,似乎也不避讳她,直接大大方方的道:“皇上惦记兰选侍是好事,娘娘甚感欣慰,只是有些话娘娘不便与皇上说,所以觉得由您来开口会更好。”
沈榆拿过锦怕擦擦手,神色认真,“娘娘这是何意,若无娘娘提拔岂能有嫔妾今日,无论娘娘有何吩咐,嫔妾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威胁
花榕左右环视一圈,听竹谨慎的退至门口守着,屋里顿时只剩下两人。
“选侍言重了,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也是娘娘身份不便,才麻烦您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