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相当给面子喝光了杯中酒,爽快的将杯口倒扣,示意一滴都不剩。
秦钰为了应付太太们的热情,心不甘不情愿与顾彦霆拉开了距离,一步一回头眼珠子恨不得粘在他身上,讲话眼神还时不时往他那里瞟,心思全部写在脸上了。
顾彦霆收敛了平日里的痞气,一言不发站在秦上校边上,低调且深沉,顾彦霆视他为长辈,很敬重他。
秦上校很欣慰拍他肩膀,转而对众人说,“这小子我就不介绍了,渝州城里没人不认识,只不过多了个新身份而已。”
有人想借机捧他,说顾督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了秦上校的nv婿,往后前途无量啊。
即使这个人说的话没错,落在别人耳朵里就成了其他的意思,顾彦霆眯着眸子扫了他一眼,锐利的眼神中警告的意味相当强烈,却没有发怒。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立马讪讪闭上了嘴。
顾彦霆没有当众拂了别人的面子,并不是他放低身段对他人谦虚,而是因为来者皆是客,更何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订婚宴上也不宜发生冲突,让别人下不来台,同时也会薄了主人家的脸面,难免会有人说他没肚量。
秦上校让侍者斟满酒,给了那人一个台阶,“正因为这小子优秀,我才安心将nv儿交给他。”
那人受宠若惊愣了几秒钟,顺着下了台阶频频点头,连声附和秦上校说的是。
我心不在焉视线飘忽不定,杜岳琛握着我的手向前走去,径直到了秦上校跟前,与顾彦霆对视的那一刻,心中闪过刹那的停顿,他将我的动摇看在眼里,深邃的眼波划落一滴墨,danyan开细小的漩涡。
这男人上辈子一定是个祸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南姐曾说过,嘴唇越薄的男人,越薄情寡义。
如毒物般沾不得分毫,否则将会si无葬身之地。
杜岳琛主动抖出烟盒,递给了秦上校和顾彦霆,红而泛蓝的火焰抵在烟草上,烟雾瞬间缭绕在周围。
杜岳琛将未燃尽的烟掐灭,顺手从桌旁端了酒杯,不卑不亢启唇道,“秦上校,久仰。”
秦上校抬高了杯口,仗着自己辈分高压人一头,场面话却没有直接免去,“杜老板是贵客,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顾彦霆扯着嘴角,掸去领口掉落的烟灰,一言不发余光却时不时掠过我,我索x埋下头看着光洁的地板。
秦上校目光落在我身上,询问杜岳琛这位是阮小姐。
我回应点了点头,他笑的爽朗,“杜老板,情场生意场两得意,正所谓后生可畏。”
杜岳琛挑眉,谦逊回答道,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不过是混口饭吃,b不得秦上校的本事。
秦上校眼角的皱纹浮现,杜老板过于谦虚了,我在川蜀都听说过你的名号。
杜岳琛不愿高调,秦上校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再反驳就是假谦虚了,我为岔开话题,也端了一杯酒敬秦上校,贺他为掌上明珠觅得好夫君。
我的八面玲珑让秦上校很受用,他将酒饮尽发出了一声赞叹,意犹未尽砸吧嘴。
秦上校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军人的威严,而沈老戾气重过于y狠,还有他对我的不怀好意,因此跟沈老交流我很吃力,相当的压抑。
秦上校不同与沈老,他爽快正直,我从心底就不排斥军人,除了顾彦霆那个王八蛋,可他一旦正经起来,我也就没那么排斥与他的接触。
人虽风流,但做事g脆利落效率高,这一点很容易让nv人产生好感。
在我出神之际,那不对盘的二人不知何时,又开始了酒量的较量,你来我往三瓶洋酒见了底,这时秦钰也才从太太堆里挣开,醉醺醺往顾彦霆怀里扑,一个劲往他的x膛里钻,嘴上嘀咕着稀奇古怪的话。
秦上校皱着眉头呵秦钰不懂规矩,她这时已听不进去话,自顾自喊着顾彦霆的名字,说太太们都欺负她,要她把一瓶酒喝完才让她离开,顾彦霆骨节分明的手掌揽着她的腰肢,低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也不想去听。
秦上校见这情况也不愿多说,摆摆手说罢了罢了,nv儿长大了,羽毛长齐就往外面飞了。
我深埋在心底的嫉妒又开始慢慢浮现,身侧的手不自觉越攥越紧,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直到杜岳琛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才松了力道,他说这场面有点眼熟,语气中带了些愉悦,他难得打趣我一回,渐渐我复杂的思绪也沉了下去,想到之前我也才向他撒了娇,心里取而代之的是娇憨羞怯。
秦钰架不住醉意,挣扎着要回家,顾彦霆拿她没办法,秦上校也没说什么,拍了他的挺拔的脊背,让他照顾好秦钰。
顾彦霆打横抱起秦钰,在他人的视线里离开,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车声,军车的影子扬长而去。
按理来说,主人家先退场是不合规矩的,但秦家的地位和顾彦霆的身份,他们有不畏惧得罪人的底气,何况也是为了秦钰,他人谈起只能说是为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