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是说假话,天打雷劈!”
我一愣,这怎么突然开始发誓了啊?她们不修道的可以随便发誓,发誓也没有约束力,就我所知,她们但凡敢在修者面前发誓的,要不是真的逼得走投无路想蒙混过关,就是真的清清白白。我还没逼这个家伙什么,她就突然开始发誓了,不知道是性格如此还是想骗我,但是可以利用一下。
我从兜里抽出一张空白符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发誓吧,滴血上去,说你要是说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打扫的人瞪大眼睛,表情惊骇万分,我把符纸贴近她,“没事,你要是没有说假话就不会有事,快发誓吧。”
“…”她眼睛发直地瞪着我一会儿,蓦地跪下去,“我不是有心期满您,我只是…我只是…”
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尽量柔和地说:“没事,你把实情告诉我就行了,不逼你发誓。”
这时她的眼睛已经红了,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泪,一抽一抽地说:“平时那间屋子除了我没人去,也没人检查,我经常偷懒不干活。平时我还给家主打扫屋子,她喜欢买些玉或者金子做的小玩意儿放屋里,都是丢了也不容易发现的那种,有时候我就偷偷拿走,敬神堂里我掀开了一块儿砖挖了个洞,就把东西藏在那下面藏一段时间,家主要是问起,我就拿回去说打扫屋子找到了,她还奖赏我,她要是不问,我就找机会把它们带回家,要是正好带走了的,我就说可能猫叼走了,这样她也不会追究。
“之前那个学徒,没想到她发现了那个洞,威胁我要说出去,我只好把那些东西都给她,但是她收了东西还不满足,要我带她去家主的屋子里,带她去了后她就让我滚,叫我当天不准再去敬神堂的院子。”打扫的人停顿一下,接着说,“还叫我看着不让别人去。”
“她从你们家主那里拿了什么?”
“当时我看她回院子时手上没东西。那之后我一直提心吊胆,但是家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说丢东西,我,我…”
打扫的人“我”了半天,一脸着急回想的模样,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好接着问:“那你还记得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不知道,她脸上都是灰,穿得跟个球似的。”
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如果查不出来,我该拿那猫狗妖怎么办?抓走关到鸡冠山去吗?原本只是来除个妖,怎么搞得这么麻烦,我头疼地揉揉额头:“好吧,那她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异常?”
“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就叫我把看后门的支开一会儿让她走,我照做了。”
“那个猫的事是真的吗?”
“她自己说的,我不知道真的假的。”
“之后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打扫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真的,不然我天打雷劈。”
“好吧,你别哭了,我问完了。”
她用力揉眼睛,问:“我有帮到您吗?”
“这个…有…还是没有呢?”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看来我没什么探案的天赋啊,等刘家主回来问问她丢了什么好了。
“大人…您不会把我的事告诉家主吧?”她的抽噎声很快变小了,一脸讨好地看着我。
但是我想问刘家主丢了什么啊…我万分无奈地说:“我不会说你偷东西的事,但是我得问她到底丢了什么。”
打扫的人脸色转阴,“咚”一声跪下:“那不会查到我头上吗?大人您行行好。”
“我对你们之间的事绝不插手。”插手可能就染上什么因果了,因果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一不小心甚至自己都没发现,就染上了,“绝对不会说你偷东西的事。”
看我这么说,她低下头喃喃道:“没事…没事…也不一定查到我头上…打扫房间的又不只我一个,也没有再偷,之前的东西也都处理掉了,我身上又没东西,怎么就一定查到我呢,怎么会呢?”
看着她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无言地离开。
刘府的饭真的很好吃,主要是第一次吃到金钱的美味,一想到之后回山再也吃不到金钱的味道我就有种淡淡的忧伤…
于是我不打算在房里吃饭,而是特意等待刘家主回来想和她们一家人共进晚餐,我觉得她们的饭菜里金钱的味道可能更浓,到时候顺便再问问偷东西的事,至于雕像,我打算晚上用照明术去仔细看看,说不定能顺便遇到那个鬼怪。
然而一直等到时间很晚了她们才回来,春花一在门外通报,我就立刻从打坐的姿势一骨碌起来,冲到门口才调整好仪态,打开门:“嗯,你带我去找刘家主吧。”
跟着春花走,她直接把我带去了刘家主的房,我眼睛转一圈,除了桌上的高点外,什么吃的都没发现。
我虚伪地笑道:“呵呵,刘家主回来的挺晚啊,吃饭了吗?”
刘家主大笑着作揖:“请坐,劳烦大人关心,我们稍早的时候在寺里已经吃过一顿简餐了,偶尔去吃顿清淡的素清清肠胃可真不错,你吃过了吗?”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