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
“这间屋子最近有发生过什么怪事没?”
“没,这里很少人来。”春花立刻答道,但停顿了一下又说,“平时就打扫的人来,也不是天天来,隔几天来,家主她们敬神前一天也来,下午她就会来打扫吧。说起来好像听她说过这屋子隔一段时间会有点臭味,不知道哪儿传来的,打扫也打扫不干净,但是下次来就没味道了。大人,这房子里有鬼?”春花脸色发青,但没失态。
“目前还不清楚,我就问问情况,除了臭味还有什么吗?”我吸吸鼻子,没闻到啥怪味儿。
“嗯…哦!前几个月的时候,这间屋子变得特别臭,臭得根本不能靠近,于是家主把做雕像的铺子那边的人找来,然后味道很快就没了。”
“什么臭味?”难道这股臭味和鬼有关?
春花捂住鼻子,好像闻到了臭味似的,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臭,鼻子闻一下就感觉要坏掉了,我马上跑了。”
“你们这里的雕像都是一家铺子订的?”
“嗯,需要我等会儿带您去吗?”
“不用,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就行。”
“她们铺子在城内,做工的地方在城外呢。”
“没事,我自己去。”
春花安静一会儿,在我查看其他面目正常的雕像时突然问道:“大人,您问的这些和鬼有什么关系啊?”
确实没啥关系,要是简单驱鬼的话,等它出来直接杀了就可以,但是…
“鬼也是有因果的,我师傅说,不清因果就是乱造杀孽,诶啊,不过这只是我们门派的想法啦。”我匆忙摆手,但摆到一半又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急忙把手缩回去,两只手揣进袖子,忍不住偷偷掐自己:不准再乱动了!
“那如果鬼有苦衷就不杀了吗?”春花似乎没注意我的动作,打扫似地整理罩着大红布的桌子上的供品。
“不是这个意思,要先把结解开,再去讲罪过,如果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害死了变成鬼想报复,我一来就直接把鬼杀了,那那个坏人不就什么惩罚也没有了吗?坏人也该为自己的罪负责吧?”说着说着,感觉这些话太严肃了,急忙住嘴,指着供品说,“这绿豆糕看上去挺好吃哈哈,我最喜欢吃绿豆糕了。”
春花笑起来,从盘子里巧妙地捡了一块出来,面上还让它们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少:“大人,给,我们这里的供品几天一换,撤下去都是给我们做工的分吃的,可不算多好吃,我等会儿去厨房叫她们给大人做份糕点去。”
“哈哈,谢谢…”我尴尬地接过绿豆糕往嘴里一塞,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十分干噎。为了缓解我的尴尬,也因为我还没问完,我继续问道,“刘家主有没有和谁结仇?”
“家主若是做过坏事,大人也要让她偿罪吗?”
我被这个问题吓一跳,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也怕她去告诉刘家主。
似乎被我的脸色逗笑,春花捂着肚子蹲下去,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我开玩笑的,大人凭自己心意去做事就好,我不会告诉家主。”
“你们家主对你们不好吗?”
“和这个没有关系,大家就普通地受雇于家主罢了,我觉得家主作为雇主不好也不坏。”春花的表情不像是说谎,一脸无所谓。
“对了大人,去年的时候,我记得闹出了点事,当时家主打算把西市连一起的几处商铺买下,但是其中一个人不愿意,她的铺子还正好在那一串的中间,家主好像天天差人去闹事,最后把铺子买下来了,之后那个人的女儿来府上闹过事,好像被打出去了,打得应该挺狠,我当时在大厅地上看到血了,不过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府外采买,那件事再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之后府上就没发生什么事了。”
去年,时间也不短了,应该不会和那时候的事有关吧?先去雕像铺子那儿看看好了,我和春花说了后,她带着我去拿纸笔,好把地址给我,她边写地址边说:“大人原来还有师傅呢,大人的门派叫什么?”
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我可不想告诉她我门派叫什么,也太蠢了:“小门小派,没几个人,不用在意。”
“没事儿啊,我觉得大人和大人的师傅想法很好,我也可以去吗?”
春花说想修道不会是认真的吧?接过写着地址的纸条:“如果你真打算去修道,还是去找个名气大点的吧,我们门派收徒比较随缘。”
“那看来是我没缘分咯?”春花歪了下头。
“啊不是,我是说…我们门派太小了,暂时没有扩充打算,嗯,而且大门派资源多,总之…”叫想修道的人去名气大点的门派这个建议我可是真心的。
“没事,我随口说的。大人快去快回,还要去城外呢,等大人回来时我会备好糕点的。”
“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输了。我心理上灰溜溜,脚底抹油地跑了。
雕像店看起来没啥特别的,这家店从木雕到铁器雕像都做,按照伙计的说法,从选材到制作全部由